梨花高冷,性子慢些。枝干黝黑,花朵却白得耀眼,一簇簇挤在枝头,像是要争着向太阳献媚。花瓣薄如蝉翼,风一吹,便纷纷扬扬地飘落,宛如落雪。这雪不冷,落在脸上,只微微有些痒。
梨花居高临下,二月兰仰首承欢,一白一紫,一上一下,倒也相得益彰。人们说这是"梨兰会",是春天的盛事。我想,花何尝愿意"会"呢?不过是人强加给它们的名目罢了。
花开花落,自有其时。梨花未开时,二月兰便开了;梨花谢时,二月兰也稍后跟着谢。它们彼此并不言语,只是各自生长,各自凋零。人们赞叹它们的相配,它们却浑然不觉。花的世界里,没有"会",只有生存与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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